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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方？”

    韩进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自嘲：

    “陆老弟，你是「九峰」的代理人，应该比我们更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里，我们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第五圈层的‘原住民’？还是所谓的‘守护者’？”

    “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韩进摇了摇头，语气变得有些冰冷：

    “说白了，我们就是耗材。”

    “是他们懒得养，又怕我们数量太多了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烦，所以才把我们丢到这里，美其名曰‘镇守’。”

    “实际上呢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让我们拿命去填，去消耗心暝部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“死多少人，他们不在乎；防线破没破，只要不影响到上面的安宁，他们也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心暝部暴动，六大营死伤惨重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换做以前，「九峰」最多也就是发点抚恤金，然后再从第五圈层抓一批新的‘耗材’过来填坑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韩进看向陆辰，眼神变得柔和，且充满了感激：

    “但是，这次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有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枯血堡做的一切，大家都看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了救我们这些‘必死之人’，一人一弓守孤城；你为了让我们活下去，不惜以身犯险，去硬撼那不可战胜的存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时的场景，有不少兄弟拼死用留影石录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，这段影像已经在所有幸存的部队里传疯了！”

    韩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，发出咚咚的闷响：

    “人心都是肉长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把我们当人看，谁把我们当兄弟，我们心里跟明镜似的！”

    “当青羊叟前辈宣布，我们要被划归到你麾下，以后跟着你混的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弟兄们是什么反应吗？”

    韩进咧开嘴，露出一个灿烂到极点的笑容：

    “全军欢呼！”

    “甚至还有人当场就外放真元，当鞭炮炸响！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说，哪怕是去大夏种地，去给陆神看大门，也比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给那群冷血的家伙当炮灰强！”

    谷丘旻也点了点头，补充道：

    “军心可用，莫过于此。”

    “陆帅。”

    他第一次改了称呼，神色郑重：

    “这五千万弟兄，两千名神境，不是九峰送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是他们自己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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